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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艾滋病性传播现状调查:民工成高危群体

来源:中国发展简报2014年12月1日【评论0条】字号:T|T

  性病阴云

  如果说在注射还是艾滋病传播主要途径的时候,防治任务再艰巨,起码有一定范围的人群指向以及行之有效的阻断措施;那么在“风流无罪”的性传播时代,几乎没有彻底的解决办法。

  港产片《超级学校霸王》里,来自未来的刘德华对邱淑贞说,“在我们50年后的世界,性生活是犯法的,因为那时艾滋病已经到了失控的程度,政府唯有下令禁欲,直到所有艾滋病人消失为止。”

  “禁欲当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提高安全套的使用率。”林鹏表示。然而,性关系正越来越开放和多样化的农民工群体,以及他们最常光顾的低价性工作者,恰恰是安全套使用率极低的群体。

  英子长期服用避孕药,然而避孕药避得了怀孕,却避不开千奇百怪的性病。

  据了解,广州发廊性工作者中曾患过性病的占66.02%,像英子这样出现症状后继续有商业性行为的占59.92%。

  四川省皮肤病性病防治研究所专家、国家高危人群干预专家万绍平表示:“感染了性病的人,被艾滋病病毒感染的风险会增加5~10倍。”

  “目前,国内已经陆续发现低价格的暗娼出现艾滋病感染。在不同的地区感染率不一样,最高的地方甚至高达10%,很多是5%左右,远远高于全部性工作者0.1%的感染率。”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数字。

  在卫生部门的监测结果中,目前国内艾滋病性传播的高危人群,正是农民工、退休老人、暗娼等低价格性交易相关人群,其中又以数量庞大和流动性极强的农民工群体尤为令人担忧。

  流动的病毒

  在东莞市疾控中心,记者遇到来拿检查报告的地盘工人李平,他拿到的结果是阳性。

  “我没找过‘小姐’……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在洗浴城工作……”这个30岁左右的瘦削青年压低声音,吞吞吐吐地说,并加快脚步向车站走去。走了一段路见到垃圾箱,犹豫一下,把检验报告撕碎并揉成一团扔了进去。

  “为什么把报告扔掉,不留着日后咨询和治疗用?”记者问。李平涨红着脸答:“不能留,回去被人看到就坏事了,要被开除。施工队里有我的老乡,搞不好老家都会知道的。”他告诉记者,在疾控中心做检查时,留的也不是真实姓名。

  当问及这样是否会影响卫生部门随访以及他日后的定期检查时,李平紧张得连连摆手:“不能随访。我问过医生,他说这个病有潜伏期,现在不发病,可以不治疗。”他不愿与记者多说,匆匆上了回工地的班车。

  与那些因卖血、吸毒感染上艾滋病的病人相比,由性传播染上HIV的感染者更为敏感。通过多个NGO组织和医院的努力,没有一个感染者和病人愿意坦然分享自己的故事。从乡村社会走出来的农民工尤甚,尽管他们行为开放,但在深层观念里,仍然觉得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而得的“病”是见不得人的丑事。再加上对社会歧视的担心,若不到发病的一刻,绝大多数感染者都选择在检测时隐匿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卫生部门难以对他们进行追踪和随访。

  “尤其是工地的建筑工人,他们的嫖娼率比工厂工人更高,流动性也更大,很多人都是做完一期工程就走。”林鹏表示。

  没有办法随访,就难以提醒他们定期检查。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副主任医师何浩岚表示:“国家规定,当艾滋病感染者的CD4指标低至200以下,可以享受免费治疗,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尚未发病,能够较好地控制病情。但现实却是很多感染者由于没有接受定期检查,直至发病才开始治疗,那时CD4已低到100甚至50以下,进入了艾滋病晚期,治疗难度非常之大。”

  而另一方面,感染者在没有接受随访和行为干预的情况下带着病毒全国流动,既不懂得保护自己,更不知道保护别人,或轻易成为了艾滋病从城镇向农村传播的桥梁,或使病毒从高危人群向一般人群扩散。这样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小姐”的尴尬

  为了遏制性传播的蔓延,这几年,万绍平带领着他的高危人群干预人员马不停蹄地全国到处跑,在夜总会召集“小姐”大谈安全套的使用,甚至教她们如何与客人在安全措施上“讨价还价”。

  但对于风险最大的底层性工作者,卫生部门依旧一筹莫展。她们的高流动性、隐蔽性、分散性,使政府专家的介入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义工干预的效果会显著得多。”在女青年会,李含和义工们感到责任重大。

  义工的身份的确也帮了义工苏小欢很大忙。

  第一次踏进小发廊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才把艾滋病防治的传单拿出来,“小姐”们忙不迭塞回去给她,说,“我们不是干那个的,不需要。”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小姐”们知道她不是来扫黄的,态度才友善起来。

  苏小欢每次去发廊和出租屋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口红、丝袜等,她把安全套偷偷夹在传单和其他礼物里一起送出。“开始很担心她们会抗拒。”但意外的是,“小姐”们大方地将安全套拣出来,兴高采烈说,“这份礼物最好。”

  有一次外展,苏小欢带了100个安全套,不到3分钟就被抢光了。“这是个好现象,证明她们接受了相关知识后,更愿意使用安全套了。”苏小欢高兴地说。

  英子对此表示赞同:“我们也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去年她也碰到来做外展的义工,一开始看到艾滋病单张,她感觉受到羞辱,气愤地把当着义工的面扔了出去。但义工走了后,又忍不住捡回来看。“现在我懂得很多了,随时都带着安全套。”她打开包包的搭扣给记者看,“问题是很多时候客人不愿用,如果他们坚持,我也只能答应。”英子无奈地说。

  2008年9~12月,女青年会的义工团队共持续干预了发廊和街头性工作者300多人次,超出了疾控中心预期的10倍;2009年9月,她们又开展了第二期干预,干预人次接近300人。这样的成效让李含和义工们非常雀跃。

  不过,万绍平却不太乐观。“越低端的性交易里,‘小姐’越处于脆弱、被动的位置,她们对男性的要求无法抗拒。我们曾经做过调查,干预低档的暗娼,安全套使用率只能在原来30%的基础上再提高15%,达到45%左右,之后再难提高。但经验表明安全套使用率必须达到80%以上才能对艾滋病起到较好的阻断的效果。”

  故此,提高底层性工作者的性保护意识固然具有重要社会意义,但仅从艾滋病防治来说,这样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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