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伦多夫让老鼠接触紧张环境长达六周的时间，包括倾斜放置老鼠的笼子、快速在黑暗与光照之间进行变换、不断地在孤立住所和拥挤住所之间进行变换。与对照组的老鼠相比，遭受压力的老鼠与受到压力的医师一样，血液中单核细胞和中性粒细胞的水平都有所升高。

　　然后，研究人员把注意力转向对免疫细胞水平升高的解释上。他们早已知道，长期压力会增加血液激素——去甲肾上腺素的浓度。纳伦多夫发现，去甲肾上腺素与骨髓干细胞上一种叫做β3的细胞表面受体蛋白结合在一起。反过来，如果骨髓的化学环境发生变化，由干细胞所产生的白细胞活性就会有所增加。

　　“压力可以唤醒这些免疫细胞，这是有道理的，因为白细胞的数量增加能够使人为应对危险情况(如一场有可能受伤的打斗)做好准备，”纳伦多夫说，“但是长期压力情况就不同了，没有需要愈合的伤口，没有感染发生。”

　　不久前，纳伦多夫的研究小组在《自然-医学》杂志上报道说，遭受长期压力的老鼠，其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更加类似于最有可能造成血管破裂并引起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那种斑块。然而，当科学家们阻断β3受体之后，遭受压力的老鼠不仅危险的斑块有所减少，而且斑块中那些活性免疫细胞的水平也有所降低，这样就确定了β3受体就是压力和动脉粥样硬化之间的关键环节。

　　加州圣迭戈市拉霍亚过敏与免疫研究所的生物学家林恩·赫德里克提出，该发现会导致有助于预防心血管疾病的新型药物问世。“我认为，该发现确实为我们提供了直接线索：β3受体在调节骨髓引起的应激诱导反应方面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赫德里克说，“如果我们能够开发一种指向该受体的药物，那将是极具临床意义的。”

　　托尔说，新的观察表明，临床医生可以更加直接地检测病人罹患动脉粥样硬化、心脏病和中风的风险。“不用问跟压力水平有关的四个问题，我们可以利用白细胞计数来直接检测人们遭受的心理压力。”托尔说。

　　文/胡德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