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天津,群众体育“全运风”劲吹。全运会群众比赛在天津举行的决赛项目激战正酣,天津各项目参赛选手纷纷登场亮相。在太极拳、柔力球、桥牌的赛场上,天津选手表现出色,摘金夺银。随后即将进行的攀岩、轮滑、滑板等项目,天津的参赛选手正在加紧备战,以期取得优异成绩。

  ■ 柔力球

  成绩可喜 期待更高发展

  全运会群众比赛项目柔力球决赛日前落下帷幕,东道主天津柔力球队在花式双人自编套路比赛中夺得银牌,这是天津队本届全运会群众比赛获得的第一枚奖牌。花式单人自编套路天津队拿到第四名,花式集体规定套路和自编套路综合第九名。网式项目中,天津队的男女单打选手最后都排名第九,混双收获第六名。综观天津柔力球队在备战全运会和比赛的全过程,队伍展现出良好的群众基础和普及程度,东道主热情好客、顽强拼搏的良好精神面貌表现得淋漓尽致。与此同时,天津队也暴露出竞技水平存在差距、临场经验不足等问题。未来,提升群众柔力球的竞技水平,发展青少年柔力球,“群众体育竞技化战全运”是天津队的重中之重。

  柔力球作为一项操作简单、健身性强的运动项目在我国发展至今已有20余年的历史,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在柔力球运动创编之初,天津便参与了这项运动的组织和发展,因此,天津柔力球运动在本市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并逐渐在市民中普及开来。之前的20年中,天津柔力球一直以全民健身为主,参加该运动的大多是中老年人,平均年龄在50岁左右。近几年,柔力球运动在国家体育总局的大力推广下,很多地区的柔力球得到了提升和发展,像北京、陕西等地,柔力球已经被推广到校园中,很多高校设置了柔力球专业,这对于该项目竞技水平的提升有很大帮助。以获得本届全运会花式集体套路冠军的北京队和亚军陕西队为例,他们的队员都是来自大学校园的学生,表现出强劲的竞技实力。

  相较于柔力球运动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天津柔力球还处于全民健身阶段,大家都是在自发地去学习,以娱乐和锻炼身体为主,队员没有接受过较为专业和系统的训练,在全国处于中游水平。在本次全运会的赛场,天津队暴露出临场经验少、场上处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够、竞技水平较低的问题。对于天津柔力球未来的发展方向,天津市全民健身中心主任、天津柔力球队领队苏颖表示:“通过这次全运会,我们要把存在的问题解决掉,让专业和全民健身相结合,让柔力球进校园,把更多高校学生吸引到柔力球的队伍中来,进军全国前列。柔力球运动的发展空间很大,前景也很好,这样一项刚柔并济、群众性和竞技性兼容的运动,值得大家去推广和学习。”

  ■ 攀岩

  国手加盟 演出最美“岩壁芭蕾”

  6月25日,第十三届全国运动会群众比赛攀岩项目入围赛在山东泰安市体育中心举行,来自全国的34支代表队近400名运动员、120名随队官员参加了入围赛。项目包括男子难度、女子难度、男子攀石、女子攀石、男子速度(标准赛道)、女子速度(标准赛道)、男子速度(随机赛道,锦标赛无此单项)、女子速度(随机赛道,锦标赛无此单项)。各单项前20名的运动员将进入第十三届全国运动会群众比赛攀岩总决赛。刚刚组建不久的天津攀岩队在每个项目都有一人入围决赛。决赛将于今年8月初在重庆举行。

  近年来,攀岩运动以其特有的“力量之美,协调之美”吸引了全世界越来越多爱好者参与其中,国际奥委会更是将“竞技攀岩”列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十三届全运会首次将攀岩列为全运会比赛项目,这也是攀岩运动进入我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全国性攀岩赛事,赛事级别的升级,意味着攀岩运动将由群众体育向专业竞技发展。

  “5月底我们选拔出28人组建了天津攀岩队,之后一直在北辰郊野公园训练备战,这次去山东参加选拔赛一共去了19人,8个项目中都有一人入围,决赛时有人会有兼项,所以最终出征决赛应该会去6—7名队员。”天津市登山户外运动协会攀岩分会会长李宗会向记者介绍说,在新组建的天津攀岩队中,大部分队员都来自民间,只有一名女队员曾是国家青年队的队员,她也是天津队在全运会上全力冲击奖牌的重点。“天津攀岩队的水平在全国还算是中游,决赛阶段我们在女子攀石和女子难度这两个项目上有一定的竞争力,争取保六冲三吧!”

  攀岩运动有“岩壁芭蕾”“峭壁上的艺术体操”等美称,由登山运动衍生而来,富有很强的技巧性、冒险性,是极限运动中的一个重要项目,在世界上十分流行。2016年8月,攀岩正式成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为了攀岩项目可以冲击东京奥运会奖牌,同时也为了攀岩项目的普及推广,中国登山协会与各级地方政府和体育部门携手实行了一系列改革举措,而其中培养跨界跨项选手就是重要的一环。据中国攀岩队总教练赵雷介绍,下一步要在全国范围内共建10支国家攀岩集训队,以实现多点开花。

  ■ 滑板

  碗池女选手是咱的秘密武器

  6月10日至11日,全国滑板锦标赛暨第十三届全运会滑板项目预选赛在南京落下帷幕。比赛设男女街式、男女碗池4个项目,与2020年东京奥运会设项完全相同。通过本次预选赛,近60名运动员将有机会参加全运会决赛。刚刚组建了一个月的天津滑板队在此次预赛中并没有人能够进入决赛,但凭借东道主的优势,天津滑板队还是可以参加决赛期间男女街式和女子碗池这三项比赛。“受场地限制,天津并没有碗池的场地,因此欠缺这方面选手,男子甚至没有人可以参赛,女子也只有一人,不过就是这一人,却是我们最大的亮点。”据天津市轮滑运动协会会长王孝冬介绍,这名叫谢予鑫的女选手将是天津滑板队在决赛期间的唯一冲金点。

  2016年8月3日在里约召开的第129届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IOC)会议上,正式确定了滑板等5大项运动进入2020年东京奥运会。这也意味着,曾被许多人看作是“展示个人生活方式”的滑板,如今拥有了“奥运”的光环。滑板作为古老的奥林匹克运动中最“酷炫”的运动之一,越来越被大众所关注,并在本届全运会上成为了群众项目大家庭的一员。

  5月13日,天津市轮滑协会在天津棉三创意街区滑板场举行了天津滑板队的选拔,最终男子7人、女子2人从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组建成天津滑板队。“组队后我们没有完全封闭训练,而是在北京一个场地训练,过一阵可能还会去南京、上海去适应一下场地。”王会长介绍说,他作为6月10日滑板比赛入围赛的副裁判长,见证了全国顶尖高手的对决,目前中国滑板水平已居世界前列,但天津滑板现状并不乐观,“天津在全国来讲只能算中下游,主要是没有场地,目前只有棉三这边有个创意街区,但也不是很适合训练,因为规模太小了,可用的道具也不多;另外,天津受地域限制,一到冬季训练基本就停滞了,其实还是场地问题,没有室内场地导致我们的训练最多只能进行半年,这也直接制约了天津滑板这些年水平的发展。”

  相比于街式滑板,碗池的场地就更是少之又少,天津甚至没有一块碗池场地,这也直接造成了碗池选手的稀缺。“天津没有碗池场地,谢予鑫平时都只能去外地训练,而我们的选拔赛因为没有碗池场地都没有设置这个项目,我们都了解她的水平,就让她走个形式,滑了一下街式,可她平时根本就不玩街式,虽然都是滑板,但其实这两项差异还是很大的。碗池选手天津根本无人可选,她的水平又的确不错,所以就直接报名了,而男选手,直接入围都无人可派,也是挺遗憾的。”既然谢予鑫具备了冲金的实力,那又为何没能凭实力入围决赛呢?“我们根本没让她去入围赛!一方面是经费不足,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战术,我们想将她雪藏起来,决赛时出奇制胜。”王会长说。

  ■ 轮滑

  世界冠军压阵 目标瞄准金牌

  作为为数不多在8月份进行决赛的群众项目,轮滑的全国入围赛也还没有进行,要等到本月21日,在浙江金华拉开战幕。而已经组建两个月有余的天津轮滑队也将以最强阵容出征,具有一定实力的他们早已将目标盯在了决赛,那可是拿过世界冠军的选手们,入围赛根本不在话下。

  自由式轮滑设男女速度过桩、男女花式绕桩4个小项。其中速度过桩为计时项目,花式绕桩为技巧评分项目。天津轮滑队明显阳盛阴衰,在两个男子项目中都具备冲击奖牌,甚至染指金牌的实力。

  虽然还没有像同协会中的滑板那样进入亚运会和奥运会,但自由式轮滑从2009年也有了自己的世界锦标赛,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平时曝光率并不高的项目中,天津却深藏了不少高手!

  在天津轮滑队选拔赛男子速度过桩比赛中一骑绝尘的傅超,曾是2008年亚洲锦标赛速度过桩冠军和花式绕桩亚军,2011年他又代表国家队出征泰国世锦赛速度过桩,获得亚军,“2013年比完全国赛我就退役了,之后一直带市队的小队员,选拔赛之前真的很久没有系统训练了,这两个月主要以恢复力量和肌肉状态为主。”傅超表示,这次复出对自己是一次机会,更是一次挑战,毕竟1989年出生的傅超今年已经28岁,他说虽然轮滑选手的运动寿命可以很长,但要参加竞技性比赛,18岁—25岁才是黄金时段,因为那时的体能和爆发力都是最好的阶段,而他最辉煌的成绩也是在那个阶段取得的。

  而当时获得男子花式绕桩冠军的李雨辰就更加传奇了!如果你搜索一下就会发现,他在这个项目中已经被称为“大神”了,难怪他对自己的全运会之旅充满自信,直言“拿奖牌没问题,金牌还要再努努力”。24岁的李雨辰,今年刚刚从天津外国语大学毕业,但他在轮滑花式绕桩比赛上的成就却早已名声在外了,天津队选拔赛当天,竟然还有“粉丝”现场找他合影!没看过轮滑花式绕桩的小伙伴真应该马上恶补一下,真的是帅啊!它近似于花样滑冰,却又和街头文化以及摇滚RAP相结合,难怪会在年轻人中“吸粉”无数。“它既像花样滑冰又和花样滑冰有着很大的区别,花样滑冰必须要在冰场训练,而且也没有障碍物,我们只要找一块平整地面就可以滑,所以可以达到一个全民普及的状态。”李雨辰不仅在2013年上海全国轮滑锦标赛花式绕桩一鸣惊人拿到冠军,还在转年的世锦赛上一举夺魁,李雨辰表示已经拿过世锦赛冠军的他,本来去年就想退役了,只是考虑到今年有全运会,才想再坚持一下。具备这样的硬实力,让我们没理由不期待他在全运会决赛时的表现。

  本报记者 张璐璐 李蓓